陆建新“嗬嗬”地怒吼着。
“知道了,父亲放心,我一定会设法不让母亲她们受苦的。等弄好我就来接您。”
陆缄毫不怀疑,倘使陆建新能动能说话,一准儿会打到自己身上,骂自己不孝,是逆子畜牲。
陆建新吼得更凶,虽然看不见,但朱见福还是知道他这会儿是在对着自己发脾气,示意自己阻止陆缄。
朱见福犹豫了一下,轻声道:“二爷,老爷也急呢,好像是要您先带两个人骑马往前头去瞧,让老奴后头赶车跟着来?”
陆建新的声音猛地拔高,随即又低了下去,改为呜咽。
陆缄沉默片刻,轻声道:“不了,走快些就好。”
言罢猛地将车帘放下,就着到老宅以后,各人该做些什么,发出一连串的命令。
离陆家老宅越近,天空就越亮,明显是房子着了火。
众人沉默地埋头赶路,每一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,他们都有家眷留在老宅,恨不得赶紧飞过去才好。
陆建新自陆缄没有顺着朱见福的意思骑马先走之后,就一直保持沉默。
又走了约有盏茶功夫,一人一马鬼魅般地突然出现在道路正中。
来人背对着光,并看不清面容,却能看出身材很魁梧,手里还斜斜握着一柄长杆大刀。
一人一马一刀只往道路中间那么一插,就给人一种森寒的压迫感。
这人绝对不好缠,他们甚至没有听见来人的马蹄声。
陆缄低喝一声,车立时停下,所有人都摸出随身携带着的武器,以车为凭仗面对外围,静默地等待着最佳出击时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