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周虽说理论知识丰富,但是这种状况还是见得不多。受伤加上惊吓让他还有些后怕,他又不喜欢去医院。只好忙不迭就找了个刑警帮忙扶着走到了外面的大道上,拦了辆出租直接往回酒店了。
车速被陆之行踩得飞快,一路上倒也畅通无阻。
阮露白没系安全带,俯身下去查看徐嘉洲腿上的伤口。她隐约记得,当时自己就是碰到了这处的。
只见他右腿的小腿部分,被横着划了一道七八公分的伤口,伤口又长又深。划伤他的利器似乎还带着温度,将他裤腿那一片给烧得焦黑,甚至连他的伤口上面还隐约能看到烧灼的痕迹。
几乎不用多想,都能猜到,应该是被当时炸飞的仓库铁门的碎片伤到的。
作为一名法医,以往比这还要严重许多的伤口,阮露白也见过不少,现如今这伤落在徐嘉洲身上,她却莫名有些鼻头发酸。
阮露白吸了吸鼻子,不敢抬头去看徐嘉洲。只是默不作声地从医药箱里取出剪刀,把他伤口以下的那半截裤腿给剪掉好处理伤口。
她屏住呼吸,一点一点地把粘连在伤口上的布料慢慢用镊子清理干净。拿酒精消完毒,又拿了纱布给裹上才算是完事。
阮露白其实一直是怕疼的,所以一直都尽力不让自己受伤。她一直这么盯着徐嘉洲的伤口就已经是觉得挺疼了,而处理伤口的全部过程,他却连吭都没吭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