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行人在殿外解下兵刃,进了殿,慌忙给皇帝叩首。
永清望向蘧平,他神色倒是一如既往的沉静,没有一点顾虑。
她已经开始疯狂为蘧平编稿辩护了,甚至想再欠一把人情,把欧阳野也拉进来站队,再坑刘骑一把。谁知道蘧平倒是一点慌乱的破绽也没有。她不由得想,他到底是没有意识到,这个时间线有问题呢?还是有别的胸有成竹的办法?
皇帝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城门校尉的脸,不由得惊讶道:“你的脸怎么了?”
永清也细细看去,才发现校尉的盔甲都蒙着厚厚的血污,尤其是他的脸,右半边脸一片血肉模糊,还有一条厚厚的纱布缠绕着眼睛。
钱校尉闻之,连忙道:“谢陛下关怀。”
他胸膛起伏,看了一眼被松绑站在一旁的刘骑,眼睛里怒火炽盛:“启禀陛下,臣的脸是刘常侍打的,臣的右眼也是刘常侍打瞎的!”
皇帝几乎是下意识地问:“怎么回事?”他突然发现如今的情况有些不利于刘骑,清了清嗓子,重新问到了原来的话上,“昨日晚上是你值守的南城门?”
钱校尉将一肚子告状的话憋了回去:“回陛下,是的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想必你有看见蘧平将军领兵进城,你可记得那是什么时辰?”皇帝问。
永清的心都提了起来,她已经准备好随时冲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