骡相当了解目前的情势,因此他纹风不动。
程尼斯继续说:“倘若你转移精神力量去控制他或杀掉他,或是作出任何行动,你就来不及再回过头阻止我。”
骡仍旧没有任何动作,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所以说,”程尼斯道,“抛开核铳吧。让我们两人公平对决,你可以把普利吉要回去。”
“我犯了一个错误。”骡终于开口,“我在面对你的时候,不该让第三者在场。这样做,引进了太多变数。我想,我必须为这个错误付出代价。”
他随手将核铳抛到地上,又将它踢到房间另一端。与此同时,普利吉瘫成一团沉沉睡去。
“他清醒后,便会恢复正常。”骡轻描淡写地说。
从骡准备按下扳机,到他丢弃核铳为止,整个情势的逆转,只经过了一点五秒的时间。
但是在骡的潜意识边缘,程尼斯及时发现一丝飘忽的情绪。那仍旧是信心十足的得意之情。
06 一人,骡——与第三者
这两个人表面上看来轻松自在,实际上刚好相反——他们体内每一根职司情感侦测的神经,都紧张得不停在颤抖。
这么多年来,骡第一次对自己的手法动摇信心。程尼斯心知肚明,虽然他暂时能自保,却是全力以赴的结果——对方的攻击则不费吹灰之力。在这场耐力比赛中,程尼斯明白自己迟早会败下阵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