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落花应诺一声,依言去办。
白信默却不肯走。崔落花愀然不悦:“白大人,既然娘娘不收白家的贺礼,你又何必等在这里纠缠不休?莫非惹出流言蜚语,对你有好处不成?”
她向来顾及丹茜宫的体面,很少以一己好恶讥诮外臣,唯独待信默冷漠又犀利。白信默浑如不觉,向她施礼之后,和气地说:“下官怎敢亵渎皇后以牟利?素氏七家,皇后唯独苛待我家,将下官拒之门外坚决不见,对外臣如此强横,声张出去对她可有好处?”
崔落花故意放眼四望,淡然笑道:“好在这里都是些不会声张的人。白大人说出这种话,万一真有离谱的言论,我们可好找源头了。”
白信默早知丹茜宫不会对他友善,面不改色地说:“既然无论如何不能面见娘娘——此物请秉仪务必转交皇后。”
崔落花见他毫无虔诚之心,本不愿接,可信默坚定地把一只巴掌大的小玉匣递到她面前,分明不肯罢休。崔落花白他一眼,接过来想打开。信默手一翻,五指将匣捏紧了不准她动:“只有娘娘一人可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