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摩擦力也不能磨破你的衣……”
“我脱得只留了那件吊带裙睡的。”何遇笑了一下,怕他再担心。
川昱还是觉得不对劲,十月在内蒙的沙地里过夜,谁会脱去保暖的冬衣。她越是这样,他心里的疑惑与胸腔中的自责与怒气便越是膨胀。
川昱抓着她的肩膀,将何遇从自己肩头扶起来,看着她的眼睛,认真地说:“何遇,没有人可以让你在这儿受委屈。他们要是……我一定会替你宰了他们。”
他神色平静,似乎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何遇仰头问道:“真是那样,你还愿意娶我吗?”
“娶。”
她极轻地笑了一声。
川昱意识到这样的嫁娶更像是一种弥补式的侮辱,于是说:“对不起。”
何遇明白他不是那个意思,自然不怪他什么。
只是那一个字太动听,让她有种莫名的兴奋,她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没有,那群人眼里只有钱。”
许久,川昱才放心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何遇挣脱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,贪婪地又扑回他的怀里。
屋外起风了,从窗缝里漏了两缕进房间里,消毒水的味道从床边灌进何遇的鼻子,她吻了一下川昱的耳朵,说:“我原本以为,你会忍不住进帐篷找我的。”
川昱一愣,耳尖上的那点儿温热迅速燎烧了一身。
何遇以为他会摸进帐篷,她脱去了外衫准备跟喜欢的男人在沙地上鬼混,不藏着、不掖着、坦坦荡荡,她想干什么,她都说给他听。